她对我的恩情,我更无以为报。
只能对她说一句毫无价值的谢谢。
孩子们睡了后,春雨熟练地给我擦上药酒。
压低声音说道:“小姐,要不别上船了,我替人缝缝补补,浆洗衣物也能挣几个铜板。”
我叹一口气,“那哪能够?父亲每月药费得两百两,两个孩子先天不足,跟着我们紧衣缩食,长得格外瘦小,我得多挣些银子给他们补补身子。”
“可惜脸上有伤,明日上不了船了。”
屋外的雨下了一夜。
我也听了一夜的下雨声。
噼里啪啦的犹如我乱糟糟的心。
次日,我去医馆拿药。
我吞吞吐吐地对大夫说:“我只有一百五十两,请您再宽限些时日,先把父亲的药赊给我,可以吗?”
大夫讥讽地说:“苏大小姐,银子不够就去卖,卖够了再来。”
医馆内的人很多,大家七嘴八舌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