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灯边,方启云的脸颊微红,嘴唇在洁白牙齿的碾压下,仿佛浸出了血,燃起了火。
他哪里还有半点冰山的模样,他就要烧着了!
结婚之初那年,沈佩文和方启云就没有圆房,沈佩文把问题归咎于双方的工作性质。
方启云是团长,平时团务工作非常忙,而自己是妇产科的医生,加班值夜,让她忙的脚不着地。
第二年,沈佩文承认自己对方启云是爱的,有爱,就有欲望。
她试图引起方启云的兴趣,在屡试无果后,她甚至偷偷配了点能助兴的中药,方启云只是流了两滴鼻血,擦干净后,他安然入睡。
第三年,沈佩文认命。
她觉得方启云可能那方面,确实“不行”。她的欲火也逐渐平息,变得无欲无求。
沈佩文从没想到,能在方启云脸上看见“欲望”。
她早就死寂的心,再次被方启云撕的稀碎。
原来不是他“不行”,也不是自己“不行”,是他对着她就不行!
好歹婚姻一场,她在离开前,也得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栽到这个坑的吧?
于是半夜时分,趁着方启云熟睡,沈佩文走进了方启云的书房。
她蹑手蹑脚,轻旋台灯旋钮,将光开到最小,然后站在书桌边,轻轻拉开了抽屉。
抽屉里满是证件,笔记本,在最上层的笔记本里,她翻出了那张照片。
看清照片的一瞬,沈佩文的手过了电似的,一下子瘫软无力。
黑白照片上,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。女孩两只麻花辫搭在高耸的胸脯上,她坐得笔直,微笑的模样,就像夏天的熏风似的甜。
姐,我是爱你的。但苏甜越来越像你。我感谢上苍给我这个机会,你虽然走了,但她还在。
这是方启云的字!
沈佩文坐在书桌上,一阵天旋地转,她差点哕出来。
她强行压着心口的剧烈跳动,合上笔记本,静悄悄的退出了方启云的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