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初柔开心地笑起来。
陈慕凡也跑上来要抱抱。
多甜蜜的一家三口呀!
我看着温馨相拥的三人,感觉到自己的狼狈和多余。
几人很快穿戴整齐,开开心心地出去玩了。
尽管亲耳听到了几人的对话,我却还是无法相信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不是我的。
我收集了孩子的毛发,送到医院做DNA鉴定。
结果出来的那刻,我看着报告上的几个大字,怀揣的那一丝希望彻底破裂。
我看着屏幕上颠鸾倒凤的二人,扯起唇角,露出嘲讽的低笑。
笑着笑着,眼泪就流了出来。
五年啊,我把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五年交付在一个我深爱的男人身上。
用自己的青春和生命,为他孕育生命的延续。
虽然岁月老去、容颜不再,但我从未后悔。
没想到,从头到尾,都只是一个骗局。
我以为自己家庭美满,幸福无比。
到头来,老公不是我的,孩子不是我的。
只有我这幅残破的身体,为这荒唐的四年买了单。
凭什么?
凭什么他们就可以不付出一分一毫得到一切?
而我付出一切却一无所有?
伤心之余,我的心里涌起一阵滔天的恨意。
第二天下午,我“到家”了。
陈景初早就算好了我回家的日子,徐初柔自然已经离开,家里的一切都恢复了我走之前的样子。
只有陈慕凡“虚弱”地躺在病床上。
陈景初贴心地给我按摩,对我说,“老婆辛苦了”。"
三岁的儿子生病了,我远赴千里为他寻来秘方。
却听见他对老公说,“爸爸,能不能让妈妈别回来了?这样我就可以永远跟初柔阿姨在一起。”
老公摸摸他的头,“宝贝真乖,知道初柔才是你的亲生母亲。再等等,我也想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。”
全身的血液瞬间冲到头顶。
我十月怀胎、用生命换来的儿子,原来竟不是我的亲骨肉?
……
三天前,儿子陈慕凡忽然一病不起。
我带他看遍了这个城市的每一家医院,都检查不出病因。
甚至有医生怀疑地看着三岁的陈慕凡,“宝贝,小孩子不能撒谎。告诉叔叔,你真的不舒服吗?”
我一把抱起儿子,责备医生医术不精,生怕儿子因为医生的话受到伤害。
后来陈景初告诉我,他小时候得过这样的病,必须要蓉城的一个小医馆的药才能见效。
蓉城距此千里。
而三岁的儿子却抱着爸爸不放,不许他离开一步。
我丝毫没有犹豫,立马动身前往千里之外的蓉城。
尽管路上因为晕车吐了一路,但这三天以来,我日夜兼程从不敢停歇一刻。
没想到,终究是我回来得太早,所以撞上了这一幕。
“爸爸,要是妈妈知道我们假装生病骗她,她是不是会很生气呀?”
“不会的,她那么傻。”老公低声安慰他,“这些年我们撒过那么多谎?她哪次发现了?”
我握紧手里的药,眼里一阵酸涩,泪水一滴滴砸在地上。
是呀,我是够傻地。
甚至不知道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,不是自己的亲骨肉!
多么荒唐!
说话间,浴室门一开,徐初柔穿着性感的吊带裙走出来。
美人出浴,看呆了一大一小两个男人。
陈慕凡拍着小手大叫,“初柔阿姨真漂亮!”
徐初柔风情地走到二人身边,刮了刮陈慕凡的鼻子,“你应该叫我什么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