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待他们很好,带他们去最好的学校,吃穿用度都是和傅家嫡系无二。
哥哥高考前,她与傅寒川去净院为哥哥祈福。
没曾想天空忽然显现金光照耀她,这异象甚至惊动了院尊劝她皈依修行。
那一刻,傅寒川悄悄牵紧了她的手。
她心尖颤动,对上了他深沉的双眸,也就答应了带发修行。
院尊曾说过她会经历一次惨痛的情劫,一旦渡不过,便粉身碎骨万劫不复。
她提心吊胆地长住净院,远离外男。
可参加哥哥婚礼时,她初次饮酒就浑身燥热不已。
她被傅寒川抱到了卧室,脱下了他送的公主裙。
刚修行没多久就破了戒。
她不知所措地躲进净院数日,结果被傅寒川潜入殿内抵在墙上强吻。
“成了我的人,还想逃吗?”
殿内烛火摇曳,她懵懵懂懂地答应了下来。
三年里,傅寒川食髓知味。
而因报恩和动心,在傅寒川开口公司周转困难时,她毫不犹豫地挪用了院里善款。
傅寒川高兴地亲吻她,答应会娶她,让她还俗。
可至今,他都没主动提过。
原来,他只是在等聂雨柔回来,而她,只是他用来消遣的玩物!
院尊说的没错,一遭情劫,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。
她浑浑噩噩地回到院里,在婵祖像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,痛苦地呜咽着。
烛光照亮了婵祖无悲无喜的面容,阮心竹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,向婵祖祈求保佑她接下来的动作都能一切顺利。
第一,偿还两千万善款。
第二,删除傅寒川手机里的录音。
第三,离开傅寒川,永不相见。
虽是许愿,但她不会坐等婵祖显灵庇佑,自己动起来才有希望。
颤抖地打开手机,阮心竹拨通了哥哥阮屹的电话。
还没等哥哥开口,她就抢先急促道:“哥,你离开傅氏集团吗?找其他工作可以吗?”
阮屹怔了怔,没想到妹妹会突然说出这种话。"
这个男人,未免太过心急。
“我要出国一趟,半个月后,回来娶你。”
周晏城的眸色深邃幽暗,在她紧张的心跳中,终于转身上了他的迈巴赫。
阮心竹没有立刻回傅家,而是回到了静心殿。
婵祖座前的蒲团之上却早有一个女人等候在那。
她穿着素色汉服,长发用发簪挽起,气质如弱柳扶风,我见犹怜。
“表妹,好久不见。”
聂雨柔见了她微微一笑,又蹙起眉轻咳了两声。
“我今天来由两件事想和你说,第一,我要和阿川结婚了。”
“第二,他会以我的名义为婵祖娘娘重塑金身。”
聂雨柔笑容温婉和气,可眼底的一丝得意怎么也掩盖不住。
然而出乎意料的是,阮心竹没什么反应,就好像对此毫不在意一般。
这怎么可能?
聂雨柔不信,她被傅寒川那样的男人养在身边七年,怎么不动心?
“怎么?气傻了?还是说你觉得我在骗你?”
骗?
阮心竹都已经得知了一切,还有什么不信的。
她对傅寒川七年的爱意只在昨夜就破碎成空,碎片至今残留在她的骨血中,时时刻刻都刺痛着她。
他想和谁结婚,想把金身送给谁,又与她何干?
寂静的大殿内,聂雨柔的笑容一点点消失。
她想不通为什么阮心竹这么淡然,这令她原本的快意都不禁散去不少,烦闷的妒意上涌。
她一脚踩在蒲团上,先前的羸弱一扫而空,看着阮心竹冷笑了起来。
“我知道你仗着婵祖和阿川的宠爱肆无忌惮,可惜,他只是把你当条无家可归的狗,养着玩罢了。”
阮心竹冷冷地盯着她踩在蒲团上的鞋底,没好气道:“婵祖娘娘的婵女想成亲就得还俗,你这是破戒。”
闻言聂雨柔笑出了声,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。
“你还真以为世上有神仙?我也就是知道他喜欢和你玩婵女破戒的游戏,这才想要。”
“哎呀,两千万的金身,难为你了。就算你这种人去坐台,都不知道要卖多少年才能还债。”
“等婵祖诞辰那天,全国都会知道你挪用善款的事,到时候除非婵祖显灵,没人救得了你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