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春日融融,蝴蝶落在花蕊,充满了幸福的味道。
苏瑾月抱着他,亲吻他的额头,用最动 情的语气,说她是那只留恋花的蝴蝶,永远无法分离。
可他昏迷了五年,就像是做了一个梦。
一切都变了。
苏瑾月不再爱他,当面把耗尽心血的《蝶恋花》烧掉,迫不及待撇清与他的关系。
沈溪年清楚察觉到苏瑾月的无情与决绝,饶是在回家前做了充分思想准备,破碎的心脏依旧被搅的血肉模糊,疼的浑身颤 栗。
他站起身,像是一只被抛弃的丧家之犬,缓缓走进别墅。
这里曾经是他最依恋的家,如今却带给他无尽的寒意。
或许是做了与系统交换的决定,沈溪年收敛悲伤,即将斩断一切与家人们的羁绊之前,只想安静的等待那天到来。
家人们各自回了房间,把他当做瘟神,没有问他刚出院的身体如何,也不关心他是否难过,烧掉所有关乎他的东西,以此来表明态度。
在这个家,除了素未谋面的林书源,沈溪年没有容身之地。
沈溪年推开房门,望着空荡荡的房间,里边的装修早已经大变,完全换了一个风格,找不到任何他的痕迹。
他就着清冷的月光,躺在硬邦邦的床上,双手叠放在胸前,像是一具尸体。
没有回家后的温暖,唯有无尽的寒冷笼罩全身。
那个他曾无限留恋的家,正在脑海中逐渐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