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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了钥匙,他们打开了保险柜,把里面仅剩的几万块钱现金拿走。

临走前,苏烟冷冷的看了我一眼:“算你识相,最后我会给你留点饭钱的。”

没多久,苏烟就在朋友圈更新了动态。

是她和沈宴一起吃饭,一起去旅游的照片。

或许是怕被我拿来当做出轨证据,图片上只有苏烟一个人,但背景中却都有沈宴的身影。

其中一条动态还配了文案。

“婚姻的五年里,我的生命就像是按了暂停键,失去了从前的那种真实感,如今,终于要摆脱这一切了,我也终于要成为真正的自己。”

“再见,失败的婚姻,再见,过去的自己。”

这条动态是苏烟在三亚拍摄的,她穿着比基尼,整个人都焕发出比以往都好的神采。

这时我发现,她脖子上的菲翠项链却不见了。

那是我们结婚时,我为她买的最贵重的东西,价值数万。

我以为她是因为要离婚,才把项链取了下来。

可没多久,当我看到沈宴跟着更新的动态时,才明白为什么不见了。

沈宴同样晒了一张三亚的自拍,而那条项链,则出现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
配文是:“爱一个人,就是要把最好的东西给他,大宝贝亲送,喜欢!”

9.

我在下面随意评论了句:“让你的大宝贝给你生个儿子。”

可没过一会儿,评论就被删除了。

而且接下来的许多天,我再也没刷到他们的动态。

当我点开苏烟的个人页时才发现,我已经被她拉黑了。

期间,王律师来过一次,说已经准备好了证据。

我说他们去旅游了,王律师问我要不要主动告他们。

我摇了摇头,暂时不想被这种事情干扰。

等腿上的伤好后,我去了球馆,每天训练,累了就直接睡在那。

至于苏烟和沈宴,我无瑕去关注他们。

直到下一轮循环赛开始前几天,我回了趟家。

刚一开门,就听到里面传来翻找东西的响声。

循着声音走过去,我看到苏烟正在我卧室寻找什么东西。

我一过来,把她吓了一跳。

她面色不善的看着我:“江安,你是没手吗,进来前为什么不敲门?”

我唇角轻勾,随意道:“这是我家,我为什么要敲门?”

“倒是你,是在偷我东西吗?”

苏烟被我问住,可还是强词夺理:“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的,哪有你的东西!”

我全身心都在接下来的球赛上,不想在她身上浪费精力,便想拿了想拿东西就离开。

可苏烟却拦在我面前:“我之前不是让你替我保管了一只金镯子吗,在哪呢,拿出来给我。”

合着她找了半天,是为了找那东西。

这时我才注意到,苏烟身上的首饰已经都没了。

八成是,都送给了沈宴。

还没等我开口,门铃突然响了。

苏烟神色一喜,连忙去开门。

一个女孩俏生生的站在门口,苏烟称她为林老师。

想起之前看到的苏烟为沈宴找的心理咨询师的名字,是叫林然来着,应该就是她了。

她缓缓开口,声音有种安抚内心的感觉。

“你好,我叫林然,病人在哪?”

苏烟连忙给沈宴打了电话。

可接通后,却听到了女人的娇笑声。

随后,才是沈宴的声音。

“烟烟,我在找工作呢,刚刚面试官说我是个有趣的人,给了我很大的鼓励,我觉得我可以再次面对生活了。”

苏烟没想其他,微微一笑:“那就好,不过林老师已经来了,你也过来咨询一下吧。”

“好吧。”

挂断前,电话里再次传出一道笑声,怎么听,都不像是在面试。

10.

只要是正常人,都能听出其中的异常,林然更是被吓的面色一变。

可苏烟却不死心,向林然解释道:“阿宴心里压抑太久了,他看到了对生活的希望,难免会放纵一点。”

“您不是心理咨询师吗,他的情况您应该比较了解才对。”

林然提了提眼镜,用专业的语气道:“在心理学上,这确实属于压抑太久后的报复性行为。”

“但一般应该不会这么夸张才对,除非…”

林然看了我们一眼,继续道:“除非是装的。”

苏烟立马不乐意道:“阿宴就是病了,你必须给我治好他,不然你就是名不符实。”

“这…”

林然面色有些为难,我恰时道:“病人不止一个,你最好帮他们都治治。”

苏烟刚要发火,我打断她,冷冷道:“你的律师函什么时候到,在不快点我可就没时间了。”

“对了,在这之前,我们可以先离个婚。”

那张离婚协议书还在沙发上躺着,我拿过来笔,递给苏烟。

不知是否是我看错,她眼睛里似有些湿润。

像是赌气,苏烟冷哼一声:“签就签,反正跟着你,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。”

说完,她在离婚协议书上写下“苏烟”两个字,然后交给我。

我的心莫名颤了一下,有种空落落的感觉。

但我可以确定,这不是难过,也不是后悔,而是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
苏烟红着眼睛:“这下你满意了吧!”

想起那晚他们的对话,想起他们一起去旅游,想起苏烟毫不留情的把我拉黑。

我毫不犹豫道:“非常满意。”

临走前,我脚步一顿:“苏烟,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,以后出了任何事,我都不会再帮你。”

按照苏烟的性格,她本应该立马反驳我的,可直到我离开这个家,她都保持了沉默。

接下来的几天,我忙于训练,而苏烟的律师函,也一直迟迟未到。

直到临近出发,参加第一场比赛的那晚,苏烟突然给我打来电话,声音带着哀求。

“江安,你在哪,阿宴他被起诉了!你们球队不是有厉害的律师吗,让他帮帮阿宴吧!”

我微微一顿,看了眼身边的王律师,淡淡道:“沈宴怎么了?”

苏烟带着哭腔:“那个女咨询师,她说阿宴趁她睡觉猥亵她还提供了监控视频。”

“可明明是她没把阿宴治好,还在阿宴发病期间睡觉,这根本怪不得阿宴!”

我嗤笑一声:“你真是半句不离沈宴啊,看得出来,他就算是个人渣,你也会继续爱他。”

电话里,声音一顿,苏烟问道:“那…”

“爱莫能助!”

我冷冷的丢下一句话,挂断了电话。

11.

这次循环赛,遇到的对手都是国内的一些地方强队,对比上次市里举报的比赛,强了不止一个档次。

在进行到半决赛的时候,球队以一分之差,不慎落败。

我落寞的看着球场,一个人发呆。

王律师递给我一瓶水,坐在我身边。

“怎么,不甘心?”

我笑了声:“不甘心又能怎样,不还是输了。”

王律师叹了口气:“是啊,就算再怎么努力,结果都已经注定了,不过既然已经注定了,那就想开点,你还年轻,人生还长。”

之前摆脱王律师准备证据时,我把与苏烟出轨的事情都告诉了他。

我知道他的话意有所指,所以说了声谢谢。

王律师起身,面对着我伸出手。

我微微一笑,被他拉起。

“走,回家。”

我心中默默道:“是该彻底做个了断了。”

跟球队打了声招呼后,我主动给苏烟打去了电话,可却没接通。

王律师陪我回到家时,已经一片狼藉。

冰箱,空调,洗衣机,还有其他一些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。

我以为遭了贼,下意识就报了警。

直到警察调出附近监控才知道,原来是苏烟把家里能卖的都卖掉了。

只为保释沈宴。

经过测试,他猥亵那叫林然的咨询师时,并没有任何的心理问题。

只是程度还较轻,所以并不会被判太久。

苏烟想用钱把他买出来,可她的算盘打错了。

我主动起诉了他们,王律师把所有证据交给了法官。

而苏烟那边,因为沈宴的入狱,已经连个律师都没有。

结果显而易见,苏烟不仅要净身出户,还需要把家里的所有被她卖掉的东西都赔偿回来。

她跪在我面前,祈求我的原谅,祈求我救救她的阿宴。

我淡漠的看着脚下的女人。

这个与我在一起五年的人,到了现在,她还一心想让我帮她的情夫。

我抽出脚,转身离开。

几天后,苏烟的妈妈给我打来电话,她的声音老态龙钟,听上去没有任何活力,在她的身边,传来苏烟的哭声。

“小安啊,烟烟犯了错,都是我这个当妈的没教育好。”

“那个沈宴是个人渣,他一直装病来博取烟烟的同情。”

“现在,我替烟烟向你认个错,不求你原谅她,只希望你不要再怪她,这也算是我生前最后一个愿望…。”

最后一个字没说出口,老人的声音就断了。

接着,听到苏烟哭的撕心裂肺的声音。

我默默挂断电话,让王律师帮我收回了让苏烟赔偿的诉求。

而后,开车去了苏烟的老家,帮她料理了她妈妈的后事。

我看着老人的遗像,心中生出一抹苦涩。

只是不知道,苏烟会不会因此彻底明白。

相比于她所谓的“爱情”,什么才更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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